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莆田系不死 中国的医改永无法成功

作者：天赋罗 时间：2016-05-01 0

引言：医患矛盾的根本，源于患者对医生的不信任，而不信任的主要原因源自莆田系三十年来的“辛勤耕耘”。

沸沸扬扬的“血友吧”事件过去还不到四个月，五一期间一篇“大学生魏则西之死”的文章又引爆网络，无数人再次对百度口诛笔伐。从监管和制度的讨论一直上升到价值观和人性指责，虽说事件确实后果严重，但也不乏少数“盲众”添油加醋，文过饰非。

毫无疑问，事件的发生存在多方过错。除了一股脑的口诛笔伐，事实上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？

我猜一个月后忘掉，四个月后再重演。

体制管不了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下，这个阳光下最美好的医疗体制，你能改变吗？

百度改不了；商业本来就是逐利的行为，在客户群的SEM大额合作谈判下，占有百度推广收入近三分之一的莆田系与乙方的百度，谁的话语权更大呢？如果让你把你每个月三分之一的收入捐掉换个“善人”的名号，你愿意吗？恐怕房贷都还不起吧。

医院活不了；公立医院虽属事业单位，但存在严重的资源分配不均的情况，大多数优质的医疗资源都圈在少数的“亲儿子”医院内。竞争压力这么大的环境下，其他的医院如何生存？卖科室呗，不卖大多数都活不了。

莆田死不了；已经渗透到中国医疗体制方方面的莆田系，已经形成一条非常完善系统的“链条”。这家医院出事关门，三个月后换个名字就再次开业了，他们要是死了多少人断了财路？

医改成不了；莆田系持续透支中小及民营医院的信任度，大多数人只能跑到更靠谱的三甲医院就医，特别在大型城市这种情况更加严重。如此循环，分级诊疗如何能成？中国医改怎么成功？

过去三十年，莆田系“暴利”透支中国医疗体系信任度

众所周知，莆田系从三十年前的电线杆广告开始贴起，一直贴到报纸电视，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，又精准的贴到了搜索引擎上。这三十年的耕耘，8000多家的医院，2600多亿的年营业额，这个毒瘤已经深植在中国医疗体制的骨髓和基因，比淋巴癌还可怕。背后的悲惨故事不计其数，绝不是一个百度推广这么简单。试想莆田系在各个广告渠道都占据大额流量，而通过那些渠道找去被坑的病人不计其数，怎么没人去追责，去怪罪。

三十年来，莆田系四大家族以“男科、女科、不孕不育”起始，利用人性的弱点，对了性病难以启齿的特点，快速复制，遍地开花。随后又覆盖眼科、齿科、皮肤科、整形美容等暴利专科。

而他们的多数医生，其实并不学医，更不具备“执业医师资格证”。大多只是关系介绍，或类似古代买官的“买医”上位，入院前经过了一些简单的诊疗培训，更多的是通过“实战”自己总结。

跟一位刚离职的河南某莆田系妇科医院某妇科医师聊了聊，她分享了些她之前工作的一些情况。她们的指标是“每位进了院门的患者平均花费要在5000元左右”，她一天工作10-12小时，大概能接诊5-10位患者，有时是老客户，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比较无聊，聊天打发时间。她们底薪很少，主要靠业绩提成。她自己的月收入一般2-3万元，在医师里面属于收入偏少的。

我问她那如果来就诊的是正常没有疾病的患者怎么办，她说患者进门就要先做一些检查（有时是免费检查），现在人们基本都处于亚健康，况且在妇科方面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毛病，一般开的药或治疗方式都是长期的，就是让你经常来，那时间长了肯定就有消费了。

更让我惊讶的是，她们医师里面大多数“执业医师资格证”都是伪造的，包括她自己。碰到检查就休息，反正能做一天是一天，都是为了能多挣点钱，给小孩先买个房备着。

这样的莆田系医院不是个例，他们用30年的时间，慢慢的透支大家对医疗机构的信任。还好，三甲医院在大家看来还是相对靠谱的，所以大病小痛都往医院跑。

起码三甲医院只是“看病难，看病贵”，至少正常“看不死”。

莆田系不死，中国的分级诊疗永无法成功

莆田系的“暴利医疗”，加重了医疗从业者的浮躁和患者的戾气，影响了整个医疗产业的健康发展。坑爹的庸医拿着高薪，受医院的高度重视和认可，成就感幸福感爆棚。而真正为患者着想的良医却没有市场，被讽业绩不行，能力不行。

试想，他们经过几年甚至上十年的刻苦学习，熬到进入三甲医院，却每天都处于“战斗状态”，半天看几十个号，月收入甚至不足莆田系没有“医师执照”的医师的三分之一。如何才能刚正到不接受灰色收入？

而经过莆田系“洗礼”过的患者，又如何不带着防备去就医，敏感的心容易被触动，他们怎么知道为他医治的医生是不是跟莆田系一样。

医生这类具有文人情怀的高知分子，操着卖白粉的心拿着卖白菜的钱为人医病，又怎能轻易被人误解而沉默不语，医患矛盾就此发生，惨不忍睹。

所以，“医疗信任”的缺失不仅把患者都赶往三甲医院，更是造成医患矛盾加剧的主要原因。雾霾太多，我们看不见阳光；污水太多，我们看不见清泉；庸医太多，我们都带着保护壳去看病，任何一点误解都容易演变成“全武行”。

医疗体制不完善，医生流不动；医疗信任不建立，医改不成功。自由执业、多点执业主要靠由上往下的制度建立，把市场开放，医生自然就流动起来了。但分级诊疗最有效的还是要建立患者对医疗体制、医疗机构和医生的信任感，让只有三甲医院才靠谱的印象流产。

而“医疗信任”的建立最大的痛点就是“莆田系”的乱象，由奢入俭难，想让他们“做个好人”不容易，像骨髓移植一样难。

前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副教授、中国妇产科网创始人龚晓明医生总结，通常不靠谱的莆田系医院都有这三个特点：1、在百度上有推广；2、医院网站上标记自己为“公立医院、军队直属医院”；3、网站上会有客服对话框。微薄之力，希望大家在选择就诊医院时尽量避免吧。

作者简介：天赋罗，达道传播顾问委员会委员，自由主义的青年知识分子，大健康产业观察和实践者，医疗新锐作家

作者微信：6641166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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